超过一千贯的,我记得当年修建大雁塔的时候呢,官府征发了民夫,因此上,造价只会更低。”
陈正油肥的脸上慢慢没了笑容,口气冷淡的道:“君侯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希望君侯不要忘记你今日说的话。
官府一体,官官相护本就是惯例,如今,某家并无过分举动,君侯这里却见死不救,那么,下一次君侯遭难的时候,也很难获得我们的帮助。”
听了陈正的话,武三思第一时间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看起来足足有三百斤的胖子能否被云初一脚踹的飞起来,再砸破窗户从房间里飞出去。
毕竟他们两兄弟被踹出这个效果的时候,云初用了一部分的巧劲,这样做就更费力气了。
云初并没有如武三思思想的一般把陈正从窗户里踹出去,而是帮助肥胖如猪的陈正整理一下宽大的官服,上下打量着他道:“皇城一气死了八千一百……不,现在是八千两百多人,虽说这些人都是瑞春跟周兴奉皇命弄死的,可是呢,你以为高贵如陛下在做了这件事之后,不用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
拿瑞春大总管出去交待不合适,周兴的脑袋不大不小的看起来很不错,现在,我突然发现,你这个正四品的黄门侍郎好像更加适合被拿去交待,平一下悠悠之口。”
陈正才要发怒,就听站在一边的武三思幽幽的道:“县尊,陈侍郎的家眷也会被没入掖庭宫吧,下官初到长安,家宅空荡荡的没有筹备下几个下人,不如……”
云初挥挥手道:“这等小事去找周兴即可。”
暴怒的陈正一把抓住云初的胳膊道:“云初,你这是在找死。”
云初淡然笑道:“关我什么事情,难道说本官的麾下想要买几个罪囚当奴仆,你这个黄门侍郎连这点颜面都不肯给吗?”
陈正也是武将出身,当年就以性情残暴出名,如今多年未曾作战了,别人只是脾肉顿生,他是全身都长满了肉,武将的胆气早就在掖庭宫的温柔乡里消耗的一滴不剩。
跟云初这样的人打架,他连想都不会想,抓住云初的臂膀,只是他气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恨恨的松开云初的臂膀,就气冲冲的走了,这一次他走的很快。
“还以为君侯会打他一顿。”武三思颇有些幽怨的道。
云初把双手插在袖筒里道:“三百来斤重的家伙,我可能踹不动他。”
武三思道:“是怕踹死吧?我胸口筋肉结实,即便是被你踹了,你也能控制力道不伤我筋骨,这个家伙体胖如猪,你重重一脚,力道就能透过肥肉直达筋骨内脏……”
云初没有理会武三思的胡言乱语,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你们兄弟为何屡次能从某家手中逃出生天吗?”
武三思连忙道:“因为我们兄弟对君侯还有用处?”
云初笑吟吟地道:“错了,是因为你们兄弟虽然仗势欺人,欺负的却都是勋贵,官员,以及富豪,对于普通人,你们兄弟不但没有欺辱,反倒多番忍让。
这样的行为我很喜欢,当官的相互倾轧乃是本能,越是往上,位置就越少,不争不夺怎么可能达成目的呢?
处理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且不管是什么手段,反正大家现在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正说起来,你们兄弟的路其实走的很正。”
被云初一番莫名其妙的夸奖,武三思心中居然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之意出来,没等这股子骄傲占据头脑,他就立刻甩头将这一股子不对劲的想法抛出脑袋。
他觉得自己还是多跟云初谈论工作,少说一些私人话,他很担心自己跟云初说多了私人话,迟早有一天会把云初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这不是开玩笑的,他早就发现,自己如今完全不在意云初刚刚狠狠的痛殴过他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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