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小吏。
啃完甜瓜的小吏,将汁水淋漓的手在地毯上擦拭一下就接过来,把酒壶里的酒水倒进一个酒坛里。
三个人干活明显要比两个人快,很快,三人,就把硕大的大厅里的食物酒水全部收集到了一起。
见那两个小吏抬着筐子要走,李慎道:“你们不来抓我吗?”
小吏瞅着李慎摇头道:“我们收集这些残羹剩炙是要送去大食堂制作成大锅菜劳军的。”
李慎皱眉道:“劳军?”
小吏道:“是啊。”
“用这些残羹剩炙?”
“都是好东西,这里面有不少鸡鸭鱼肉呢,只要拿回去跟腌菜啥的烩一下,就是一顿好吃食。油水也足,比府兵们吃的猪食好多了。”
“府兵没有饭吃?”
“正在整顿门呢,好多上官都被百骑司的人给杀了,抓了,一大群府兵没人管,县尊命伙头军去煮饭,百骑司不让,我们主簿就发动百姓给府兵们捐赠吃食,我们兄弟觉得百姓家捐赠的吃食只有米面,就想着来这里给他们多搜刮一些油水。”
听闻百骑司的人在忙着杀十六卫的军官,李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道:“百骑司没有去别的地方抓人?”
小吏道:“皇城里杀的血流成河的,哪有功夫管外边。”
李慎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瓜子递给小吏道:“皇城外谁在管?”
小吏拿着金瓜子呆滞的道:“自然是我家县尊。”
李慎闻言,立刻就把钱袋从袖子里的摸出来全放在小吏手上道:“你家县尊在哪里?”
小吏欢喜的道:“在县衙。”
看着两个小吏欢天喜地的走了,李慎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他惨叫一声,然后就抱起琵琶抽风一样的弹奏起来,曲不成调,只为发泄。
直到两个头戴黑色高冠,身披猩红色斗篷,腰垮横刀的百骑司进入李慎眼帘,他手里的琵琶这才无力的从手里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百骑司的人走了,脸色煞白的李慎跌坐在地毯上,从地上摸到一个酒壶,想要喝口酒压压惊,却不料这个酒壶里的酒水已经被那两个小吏倒光了。
瘫坐在地上的李慎过了半晌才喃喃自语的道:“如此说来,本王被百骑司勒索了?”
直到天黑,云初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官廨,事态紧急,他没有卸甲,就这样枯坐在官廨里,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见任何人。
事实上,在这一夜里,有很多人离开了长安城,他们抬着各种吃食,带着各种御寒东西,进入了十六卫的营地。
清晨时分,雍王贤来到了万年县衙门来找云初。
一见到云初就道:“做好防范十六卫的准备了吗?”
云初抬头看一眼雍王贤道:“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吗?”
雍王贤焦急的道:“第四天了,我以为一天就足够了。”
云初道:“十六卫的府兵都是忠贞之士,全部安守在自己的营寨中,未曾祸乱长安。”
雍王贤听到此事之后楞了一下,瞅着云初道:“你安抚的?”
云初摇头道:“陛下给我派来了一个顶用的主簿。看样子陛下对你有别的吩咐?”
雍王贤点点头道:“三日内不准我离开府邸,今天是第四日。”
云初闻言怵然一惊,看着雍王贤想要说话,最终嘴巴翕张两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张甲进来送水的时候,云初问道:“长安周边的情况如何了?”
张甲见县尊是当着雍王贤的面问的,随即颤声道:“小的派出的十六枝探马,只回来了一处,他说灞桥对岸有府兵。”
云初挥手让张甲退下,一边卸甲一边对颤抖的如同风中寒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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