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雨,能吃一口无?意境不对,还是绿蚁新醅酒好一些,盐菜滚豆腐上不得台面。”
云初笑道:“就像洛阳终究比不上长安一般。”
李治抬眼看一下云初道:“我不在长安,你岂不是更加自在?”
云初道:“陛下不在长安,我才变得如此谄媚无趣,若是陛下身在长安,就该看到云初是何等的骄横跋扈。”
李治吃一口滚烫的豆腐,嘻嘻哈哈的倒嘴一阵子才吃下去,抹一把被烫出来的眼泪,点头道:“也是,事情过一手就变味道了。”
云初又道:“长安秋色马上就要来了,陛下难道就不想去龙首原骑逍遥马吗?”
李治道:“秋风习习,过宽衣,鼓荡袍袖,看漫山红遍,确实令人愉快。”
云初继续怂恿道:“想去就去,长安富庶,旱灾一事也已经安排下去了,陛下看不到灾民,到时候满眼的繁盛,心情也能好几分。”
李治惊诧的瞅着云初道:“朕看不到灾民,就表示这天下没灾民是吧?”
云初道:“灾民陛下又不是没看过,脏兮兮,破破烂烂,还带着满身的穷酸怪象,看过之后让人能少活好几年。”
李治吃一口盐菜道:“你今天非要说冰河世纪是吧,我没有让你开心起来,你就不打算让朕开心是吧?”
云初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此时此刻,陛下应该逍遥,该忙碌的是大唐的臣子们。”
李治恶狠狠的盯着云初道:“把道理说出来,说不出道理来,这件事过不去。”
云初吃一口豆腐道:“大唐如今的储粮够养活所有百姓一年吗?”
李治朝洛阳含嘉仓看一眼道:“此刻含嘉仓里的存粮,远超前隋。”
云初给皇帝装了一碗盐菜汤,又在汤里放了两块煮的绵软的豆腐道:“陛下的意思是,您准备亲自给灾民发粮食?”
李治道:“这自然不可能。”
云初又道:“陛下给天下人提供了足够的粮食,这才是陛下的功绩,通过调配有无,准确的将粮食送到灾民手中,这是百官的事情。
目前,这一场因为气候变迁引发的大旱灾需要全大唐的人齐心协力才能度过,弄不好,尘烟四起,弄好了,大唐的国祚至少延续百年。
因此,在这个时候,陛下不能成为风暴中心,想反,应该从风暴中心跳出来,冷眼旁观,才能看清楚这场灾祸的本质。”
李治皱眉道:“你先说说你总是提起冰河世纪的原因。”
云初低声道:“何景雄觉得以我的才能足够当大唐的宰相。”
李治道:“这话不差。”
云初又道:“何景雄认为如今的太子过于强势,雍王贤过于聪慧,英王显,豫王旦才是好的皇帝人选。”
云初把话说完,还以为李治会暴怒,没想到他的表情非常的平静,一口一口的吃着锅子里的盐菜,半天才道:“你以为朕的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
云初怵然一惊猛地看着李治。
李治慢条斯理地道:“说真的,秉性,才学我不如承乾,青雀,也不如吴王恪,甚至跟其余的兄弟比起来也没有特别大的优势。
你在蜀中见到的蜀王愔,就连他也有一身的好武功。
但是,不客气的讲,不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当了皇帝,都不可能做到朕如今的地步。
汰强留弱,这是修剪果树的法子,过于旺盛的枝条不结果的道理你知道吗?”
云初点点头表示知晓。
李治又道:“你不是皇子,更没有当过皇帝的经历,所以你不知道皇帝选择传人的时候,该用什么法子。
我告诉你啊,不是看枝条的强弱,而是看能否结果。
如果强枝上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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