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从皇后的小厨房里弄了一只鸡,一条鱼,半条猪腿,以及一罐子新送来的米酒,走出来的时候,觉得不妥,又取了一盆冰,这才前呼后拥的去了天牢。
她过来的时候,云初正好睡醒,也感到饿了,就很自然的邀请春嬷嬷一起吃。
春嬷嬷也没有客气,撕下来一只鸡腿给云初,她吃另外一只。
“这些年过的好吗?”
云初毫不犹豫的拿起鸡腿就啃,春嬷嬷眼中浮现一丝笑意,同样开吃另一只鸡腿。
“说不上好,是因为我觉得老了,说不上坏,是因为我现在想吃啥就吃啥。”
“我以前觉得你总想离开皇宫,现在发现你安之若素的似乎不想离开了。”
春嬷嬷的眼神有些茫然,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抽空道:“我现在对宫墙外边的事情不熟悉,不知道去了外边该如何生活。”
说罢,狠狠的撕咬了一口鸡肉,就大吃了起来。
用冰冰过的米酒冰凉中带着一丝甜味,乳白色的酒浆喝下去之后就沁人心脾,五脏六腑似乎都变得熨帖了。
云初一直认为大唐的米酒比他捣鼓出来的杀毒药好喝一百倍,米香,酒香,曲香,好一些米酒里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花果香味。
用木勺将米酒淅淅沥沥的倒入酒碗,嗅一嗅香味一口喝下去,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不像,杀毒药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像是着火一般。
说起来,云氏杀毒药的销量并不好,与大唐米酒的销量相比不值一提,这可能跟大唐性情暴烈的英雄好汉逐渐凋零有关。
盛世既然到了,英雄好汉,也就成了无用的傻逼。
这是必然的。
当文人墨客高举米酒拥妓高歌的时候,抱着剑,拿着刀英雄好汉们只配帮那些文人墨客守着马车,偶尔能看一眼屋子里的衣香鬓影。
所以,云初想喝一点杀毒药……春嬷嬷这里没有,很是遗憾。
“我喝杀毒药一口就喝醉了,此时四下无人,你要是对我干了啥,我也不知道。”
云初道:“天杀的才对你起坏心思。”
春嬷嬷喝多了米酒,面色酡红,双手按着桌子,将身子倾向右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云初疑惑的看着春嬷嬷,他明明在左边,春嬷嬷朝右发情所为何事?那里除过有一堵墙之外,没有啥特别的东西。
好在,春嬷嬷对着那堵墙一会风情万种,一会凄然泪下的时间并不长,就在云初开始吃猪腿的时候,春嬷嬷似乎从诡异的情绪里清醒过来,从云初手里要过一半猪腿,两人相对大嚼。
“你这么胡闹,都是为了你儿子跟安定的婚事吗?”
云初点点头。
春嬷嬷道:“陛下很看好。”
虽然春嬷嬷的声音很低,云初却听得清清楚楚,释然的笑了一下。
春嬷嬷拍拍手,几个宦官就进到牢房里,将残酒,残食一并拿走,还帮着云初重新收拾干净了牢房,才随着春嬷嬷离开了。
“陛下会杀云初吗?”武承嗣问道。
武媚摇摇头道:“不可能。”
“陛下会贬斥云初吗?”武三思问道。
武媚摇摇头道:“大斥小责罢了。”
“皇后会帮着云初说话吗?”武承嗣又问道。
武媚摇头道:“不会。”
武三思道:“为何?”
武媚道:“我不喜欢云初。”
武承嗣道:“皇后还是帮云初说话吧,惠而不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之?”
武媚瞅着武氏兄弟道:“我记得云初曾经殴打过你们。”
武承嗣道:“今日的事情皇后也看到了,云初想要打人,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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