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还不敢懈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夫人发火的原因才成。
否则,这种打随时会再次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长安的变化不大,以前的时候大雁塔如同指针一般把长安当成一面巨大的日晷,现在又多了万国颂德天枢柱子,一长一短之下,如同手表上的飞奔的针,催促长安人珍惜好时光,快快的把日子往好里过。
跟长安这座几乎被重新修建过的成熟城市相比,洛阳此刻被武氏兄弟拆的乱按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也到处都是流民一般搭窝棚过度的洛阳百姓。
云初的马蹄才踏上皇城前的天津桥,就跳下马,重新审视这座跟以往不同的天津桥。
以前的天津桥是铁链连接船只而架设的浮桥,眼前这座天津桥则是一座石拱桥。
站在桥头上云初向前看过去,终于窥见了天津桥的全貌,这确实是一座桥面铺设石板的小跨度多孔圆弧弓形石拱桥。
洛水从桥下平缓的流过,云初看了一会,终于确定这座桥应该是大唐建筑史上的一个丰碑,而不是一座阻碍泄洪的障碍物。
出迎三十里外的裴行检见云初不着急面圣,而是停在桥边,就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云初拍着天津桥上的玉石阑干道:“尔一介武夫知道什么。”
裴行检目光冰冷的看着云初道:“你刚刚屠杀丁口三十万,你不是武夫吗?”
云初拍着阑干轻声吟唱道:“津桥秋水浸红霞,烟柳风丝拂岸斜。翠辇不来金殿闭,宫莺衔出上阳花。”
诵念完毕就把目光落在裴行检脸上,旋即又自嘲的一笑道:“我忘记了,不该在你这个武夫面前吟诗作赋的。”
裴行检忍着心头的怒火道:“不在我面前吟诗,那么,又该在谁面前吟诗呢?”
云初瞅着天津桥前面的铭文道:“此桥的修建者,武承嗣,武三思,应该能明白本帅此时看到天津桥的心情。”
昨晚回家,发现自家厨房墙壁上的瓷砖掉了七八块,看来,我也是这场地震的受灾者,我住的地方距离灾区,直线距离一百四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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