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下落,让铜柱落地。”
红袍大匠木头人一般的举起了红色旗子,还一连摇动了三下,于是,吊着铜柱的六根铁索就开始缓缓下降,原本,铜柱也就被提起来了两尺来高,在重力的作用下,粗大的底部首先接触到了地面。
就在铜柱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令云初心惊胆寒的“咻咻”声终于停止了。
云初瞅着已经没了几十颗铆钉,且被铁链拉的已经弯曲变形的第二个铁轮颤声对绿袍官员道:“马上替换新的铁轮,检查所有铁轮,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一定要把铜柱插进基座里面。”
红袍大匠呆滞的道:“还来?”
云初道:“今天要是不把铜柱插进基座,你们所有人都死定了。”
红袍大匠似乎被云初的这一声怒吼给喊清醒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立刻就恢复了大匠本色,开始一丝不苟的下达各种云初听不懂的专业命令。
云初松一口气,再回首看观礼台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曹王明不动如山威风八面的坐在那里,就是胖脸上满是泪水。
还以为他是胖的走不动路了,凑近一看,才发现他身上多出来了两个洞,正往外冒血呢。
云初力大如牛,将曹王明从特殊的座位上拔起来,交给了两个还算忠心的护卫,看着他们半拖半拽的弄走了鲁王明。
曹王明肉厚,没有死,他身边那个枯瘦的老勋贵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额头上有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可以从前边看到后边,云初扒拉一下这个似乎姓蒋的勋贵的脑袋,这才发现他的后脑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脑浆子全从这个孔洞里流淌干净了。
死掉的人不光是这个倒霉蛋,还有七八个高官,勋贵也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在看台出口位置上,还有不少被人踩踏死伤的人,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唤。
云初再一次抬头,看着那根被铁链锁在半空中倾斜了至少三十度的巨大铜柱,心生寒意。
他相信,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里一定到处是百骑司的人。
云初这时候甚至懒得去考虑这是不是一场 ,他只想尽快的把这根铜柱插进基座里,把事情干完,至于事后怎么说都能交代的过去,否则,就等着周兴带着一大群酷吏再来长安吧。
就在云初考虑如何才能安全的把铜柱插进去基座的时候,那个红袍大匠来到云初身边坐下来,有气无力的道:“铁轮的铆钉断裂。”
云初道:“我只求这是天灾,不是 。”
红袍大匠点点头道:“我倒是希望这是 ,不是天灾。”
云初道:“天灾对长安有利, 对你们有利是这个道理吧?”
红袍大匠道:“是这个道理。”
云初指着横亘在他们头顶的那根铜柱道:“这东西不插进它该去的地方,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是吧?”
红袍大匠道:“确实如此。”
云初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
红袍大匠道:“更换轮子,更换防退夹子,至少需要两天。”
云初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悬在半空中的铜柱道:“还是快点吧,时间长了铜柱会自然弯曲。”
红袍大匠朝云初抱拳施礼道:“陈光远谢过郡公。”
一场热热闹闹的祭祀仪式变成了一场死伤惨重的事故,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连平康坊里的丝竹声都变得低沉了许多。
云初来到死牛的第一块铁板跟前,从牛尸体堆里捡拾了一根肥硕的牛腿抗在肩膀上,就骑着马走了。
死掉的都是上好的黄牛,一般情况下长安没有这种牛肉可以吃,吃了太久的牦牛肉,云初见这堆牛肉似乎还在蠕动,绝对的新鲜,就打算拿回去煮着吃。
或许是被云初这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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