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死,黄天立,岁甲子,天下吉!”
就是这个声音,明明是狐狸的鸣叫,却能隐隐听出人的声音。
又或者说,是人在刻意模仿狐狸的鸣叫。
——“石人,一只眼!塞纳河,天下反!”
那声音来自野外,越是靠近,听的就越是清晰。
——“神助拳,义合团!只因黑死病闹巴黎!”
而且,越是靠近,就越是感到熟悉。
——“亡亦死,反亦死,王侯将相宁有种!”
露卡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她压低身子,偷偷摸摸地从一侧摸了过去。
——“开城门,迎圣女,圣女来了不纳粮!”
她看清了那个人,他披着狐狸的毛皮,但那身影,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看错。
是吉尔斯。
她压着脚步,来到了吉尔斯的背后。而吉尔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依然尖着嗓子、模仿着狐狸的声音、冲着军营喊着:
——“她是雅典娜的妹妹!”
“我只是露卡,吉尔斯。”
她把剑架到了吉尔斯的背上。吉尔斯的身体一僵,然后一脸惊惧地回过了头。
“你到底在干什么?”
露卡盯着吉尔斯的眼睛,发出质问。
吉尔斯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你到底在干什么?”
露卡重复了一遍她的质问。
吉尔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道:“为了胜利,露卡。军心不稳,我们需要凝聚人心。”
“原来如此。”
露卡也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一切。
“谢谢你,吉尔斯。但是已经没必要了。我们还是走吧。”
“去哪里?”
“去见阿基坦公爵。”
“阿基坦公爵?”
“不愿意去见他吗?”
“不,露卡你愿意的话,那自然最好……其实我一直觉得阿基坦公爵他当时提出的条件还不错,既能帮助我们复仇,也能让露卡你恢复贵族的身份,东山再起。”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露卡飞起一脚,踢飞了路边的一颗石子。
阿基坦公爵在军营里郑重地接待了她。
“我一直在等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露卡,“如何,是想让我的军队入场了吗?”
“你们真的会杀死法兰西岛伯爵吗?”露卡凝重地盯着他。
“会。我知道你痛恨法兰西岛伯爵那一天的宣判。而我也同样痛恨这个执政官。我上一次就和你说过,除掉这个害虫,这正是我此起兵的目的之一。此外,我也保证会赐予你们领地,让你重新成为贵族。这是对你之前一系列作战的奖赏,是你应得的东西。”
“不止是我!那一系列的胜利,光靠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你要依据我提供的功劳簿,对我部下所有英勇作战的士兵都进行合适的奖赏——依照正规军的标准!”
“可以。”阿基坦公爵笑着回答道,“这理所应当。”
“不止如此!法兰西岛伯爵的土地,你也得平分给我部下的士兵!”
“这个要求就过分了。”阿基坦公爵面不改色地说道,“贵族的土地都是他们的祖辈依靠各种功绩换来的,法兰西岛伯爵死了,他的土地自然会有其他加洛林家族的人来继承。你也不希望你死了后,你的土地被其他无关的外人给抢走吧?”
“好吧……那巴士底狱的围攻就交给你了。我们会从旁进行协助。”
“这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阿基坦公爵鼓着掌站起了身来,而露卡则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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