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牛粪上,可惜可叹。
可时宴听到这句话时,拳头都硬了,恨不得立刻朝着对面的青衣男子挥过去,幸好理智克制了他身体上的冲动。
随手打人不好,阿南还在这里,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留下有污点的印象。
况且,这人怎么说都是阿南所认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时宴最终用多个理由劝服住了自己。
“他配得上,我也很喜欢。”南筱弯眸浅笑,手指忍不住捏一捏身侧之人白皙小巧的耳垂。
时宴一听这话,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在顷刻之间消散开来,他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温柔如水的眼眸注视着她,唇角微微翘起。
阿南说她喜欢……
来了来了,那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又来了。
青衣男子最后也只得无奈叹气:“先坐吧。”
他显然是为了等她,桌上都已经泡好了茶。
南筱也是单刀直入,“你……给我的那幅画,是何意?”
南鸿的画像,地点又是皇宫,其中所出现的可能性可以有很多。
青衣男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笑道:“筱筱,刚一和你见面,就要和你谈一笔生意,你会不会认为我太过功利,不值得相交?”
南筱淡淡道:“一对十年未见的友人,再怎么寒暄,也不能让他们一下子就能互相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若是谈生意的话,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生意只讲利益,不讲感情。
青衣男子顿了顿,旋即摇头失笑:“你说的对,是我一叶障目了,其实……我一直很遗憾当初没有力量去救南伯伯。”
“你在宫中过的如履薄冰,我知道,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南筱嗓音微冷。
她想知道的是,当初父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
说他造反的传言,她是绝对不信的,那只不过是帝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所撒下的一个谎罢了。
“当初,我和母妃刚刚从冷宫里搬出来,但依旧是不受重视的透明人,她每日坚持给他熬汤,期盼着那个薄情寡义之人能过来看她一眼。”
“但是又怎么可能呢?送去的汤很快就会被人拿去倒掉,我还会被骂,南伯伯进宫那次,我照常去送汤,殿中没人,但等我要离开之时,他们一块走进来。”
“我有些紧张,只得藏进柜子里,南伯伯并未身披铠甲进宫,而是身着一袭玄袍,他们起初还好好的,直到南伯伯向他询问起你的下落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南筱的手不由得攥紧,甚至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原来,在她消失后,父亲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她,最后的线索指向了大齐帝,他才会进宫询问的。
父亲很有可能是为了她,才导致死亡的悲剧的。
南筱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着,难受地喘不上气。
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似乎是在给她传导着某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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