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之类的衣服,所以她的肩膀上到底是疤还是花儿,秦慕言还真不清楚。
阮非垂下眼皮,藏住满眼的心事,轻声问:“一定要看吗”
秦慕言一愣:“怎么了你不想让我看”
“不是,”阮非嘴角露出笑,只是笑得有些涩然,“你想看就看吧。”
她转过身,保守的睡衣被拉到了肩膀以下,露出肩胛骨下面的“蔷薇花”。
纹身师的技术很好,“花”很漂亮。一大丛小小的“蔷薇花”爬满了左侧肩胛骨上、下的肌肤上,生机盎然地“生长”着,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秦慕言忍不住伸手抚摩着那片“花丛”,所到之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不平整的粗糙。
秦慕言愕然:“这是这都是救韩慎行时留下的疤”
“当然不是,”阮非扬起嘴角,眼睛看着窗帘上的某处,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有的是被狗咬的,有的是被狗挠的。”
“什么”秦慕言不由得握住她的胳膊,满脸不敢相信,“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怕狗的原因吗”
短暂的沉默后,阮非点了点头:“嗯,是。”
“怎么会这样”秦慕言从后面将她拥进怀里,双臂用力到有些颤抖,“那狗的主人呢怎么不好好看着它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啊,怎么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她该怎么和他说呢
能告诉他,曾经有个女人,每次和别的男人偷情的时候,就会把她关进一间锁狗的屋子里
别说别人不信,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儿怀疑,那些事情是不是只是她曾经做过的一个噩梦而已。
秦慕言的身体似乎还在轻轻地颤抖,却不妨碍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流。
阮非依恋地往后靠了靠,仿佛身后的那些疤痕也在悄悄地愈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儿,都过去了。”
秦慕言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肩上,轻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阮非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又不是你的错。”
秦慕言嘴巴贴着她的后颈,还在继续:“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小时候没遇到你,没能替你抵挡痛苦;对不起,长大后又出现晚了,没能让你早日走出梦魇;对不起,昨天反应慢了,没有为你挡住恐惧;对不起
阮非握上交叠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发自肺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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