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纷飞。
秦闫则一手捉住他的爪,另一手紧紧捏住喙,声音明显在发抖:“别挣扎了凡尔斯,咽下去,就结束了!”
口中躁动的蜈蚣刺激得难受至极,迫不得已吞下。旋即抽出鹰爪,狠狠抓挠秦闫的右手,挣脱。
秦闫吃痛缩回,腕部抓痕清晰可见,鲜血如注。眼眶微红,低声喃喃:“对不起,还是选择了伤害你……”
混沌·凡尔斯自抠咽喉,阵阵咳嗽干呕。无果,罢手,眼神犹如一潭死水。“……不想你们师兄弟竟联手搞我来了,好啊,挺好。终归还是非我族类罢了。”
“没有谁,可以永远替你将一方长夜挡在身后。希望你能懂。”于洛凡身旁路过,随手将沾染指尖的鲜血涂抹在其脸颊,留下三道血痕。
风雪迷了眼,踪迹难觅。
“那股邪妄力量,竟然还没被我剥离干净……”
“师……尹天麒你这又是何意,难道时至今日仍不打算放过他?!”
“我未曾自诩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应该无条件独揽一切罪咎。”尹天麒打了个响指,秦闫手上的符顷刻化作飞灰。“除了予你符篆以及一个小提示,此外我并无任何干预。你猜,何谓‘如意’?面临两难抉择,你内心的天平自然而然向同族倾斜,那么异类唯有牺牲。如意,无非是如你所愿在迫害时能够心安理得些许。我可有说错?”
他用纸符折成空杯,接满霜雪消融后的冰水,倒掉。“你们的关系,是否就像这倾覆之水,再难收回。”
“抱歉,因我的胆怯……才闹得……不欢而散。”洛凡摸到面颊干涸的血迹,别是一般滋味。
“迟早有分道扬镳的一天……让他厌恶我也好,你先回去吧,我再留一会儿……”秦闫垂头看向遍地瓦瓮碎片,蹲下默默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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