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麒麟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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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字面上来理解,“纹章院”应该是监管和纹章相关事务的机构,但事实上,纹章院的权力却远远超出这以上。凡是拥有纹章的贵族,凡是拥有封号的机师,上至一国之君下至一介勋爵,所有贵族和军官,都是纹章院行使权力的对象。
纹章院乃王国的最高监察机关,独立于所有行政机构外,不受任何权势的影响,完全依据法律行使判断力。纹章院的眼中无所谓身份的区别,在宪兵队所持的法理之剑面前,唯一判断的标准便只是有罪与否而已。因此对于拥有巨大权力的贵族来说,纹章院可以说是一把随时高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纹章院充分行使自身权力的时候,王国的政治状况往往也是最安泰的时候。
大概两年前,纹章院的某位要人因故离去,由于那人的存在非同小可,结果其离去后的纹章院便陷入半瘫痪的状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以康拉德为代表的恩布利昂家族开始在王都横行霸道,而以当时纹章院的混乱状态,根本无对其进行有效的钳制。虽然宪兵队依旧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但在缺少核心指导者的情况下,其效果相当的有限。
至于今天他们遇到的灰发男子,便是纹章院直属的宪兵队的一人。宪兵队历来以执法严苛而闻名,要是被他逮到的话,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就……就是这样,明……明白了没有?”贵族大叔一边猛烈的喘着气,一边向麒麟解释着。
“嗯,知道了。”麒麟慎重的点点头,同时努力配合着大叔的速度。在武术修行中培养出的基础体力在这时候发挥出重要的作用,既使经过半个时辰的长跑追逐,他的呼吸依旧均匀有序,步伐节奏也没有丝毫的紊乱,但和他同行的贵族大叔却似乎已差不多到了极限。
“大叔,要不要先休息片刻?”麒麟好心的建议着。
“没……没有时间……”胡须大叔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奋力摆动着双脚。“我们现在……可是在逃亡中啊!”
“逃亡啊……”麒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只是随地小便而已,居然会落到被宪兵撵着在深夜里逃亡的结果,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但回头想想,比起像康拉德那种横行霸道的恶质贵族来,麒麟还是觉得眼前拼命“逃亡”的胡须大叔还是来得要更亲切可爱一点。
“给我站住……你们想再增加一条拒捕的罪名吗……”从身后的巷道里传出灰发男子的喊声,让两人顿时紧张起来。据说每个宪兵都是极其优秀的战士,现在看来传言并不夸张,在黑暗的小巷里居然能紧紧咬着两人追了半个时辰,这份执着和耐力实在让人佩服不已——正因为如此,一想到落在其的手中的后果,两人的背后便冒出阵阵寒意。
“可恶,前面没路了!”大叔突然喊道。
“什么?喂喂,开玩笑吧!”麒麟向前面望去,跟着惨叫出来。
只见小巷的尽头是高高的堤坎,堤坎的下面是缓缓流动的莱茵河,河面上没有任何船影,而小巷两侧的墙壁也阻断了两人转向的道路,这样下去被逮住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就算现在掉头,也只会和追兵撞上而已。两人可以说被逼到了绝境。
“到……到此为止了吗……”大叔颓然停下脚步。
“……不,还没有,还没到绝路!不要放弃希望!”麒麟大声喝斥着大叔。
“我有办法过河!大叔你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过去。”
这样说的麒麟,在大叔的面前蹲下,示意他爬到背上来。
“但是……”看着眼前四五十米宽的莱茵河,大叔显得有些迟疑。
这时候,就像催促两人一般,从后面的巷道里传来急促而紧迫的脚步声。
“没有时间犹豫了!大叔,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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