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整治筵席,为公孙儒三人接风洗尘,兼且庆功,这一次虽未有大斩获,但在重围之中救出三人,且使朱三颜面扫地,云行无影门下的人均是喜气洋洋,浑然忘了依旧身处重围之中。
“主子,您处置我吧。”
朱三垂手低头,诚惶诚恐,乐广在旁也躬身道:“主子,这事儿奴才也有份儿。”
许士杰靠在短榻上,笑吟吟地看着两人,“又让马如龙耍了?这也算不上丢脸的事,也是我大意了,没跟着去,他虽厉害,也还只配于无佛处称尊。”
乐广笑道:“那是当然,主子若现身,惶恐逃窜的就是他了。”许士杰摆摆手:“你们辛苦了,坐下说话,传我的话,回来的弟兄好好犒赏,死难的弟兄厚礼安葬,家人赐恤从厚。”
一名侍卫应声出去宣示,外庭里立时笑语喧哗,朱三正襟危坐,虽如释重负,却不明白主子又遇到何等喜事,如此豁达。
许士杰端起金杯,浅饮一口酒,皱眉道:“云行无影门有二十年不出江湖了,怎地和马如龙搅在一块了?”
乐广笑道:“主子,当然还是因为梁子都他爷爷那档子事。”许士杰被他一语点醒,“哦”了一声,朱三好奇道:“是怎么一档子事呀?”许士杰叹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翻腾出来也没味道,不提它了。”
朱三不敢再问,心中暗忖:稍侯找机会问乐广吧,许士杰以手指轻弹矮几,沉吟道:“公孙儒釜底游魂,掀不起多大风浪,捉不捉他都无关大局,云行无影门倒着实可虑。”乐广陪笑道:“主子的话再对没有了,他们的武功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可一个个神出鬼没的,着实防不胜防,若非顾忌他们,奴才和小朱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马如龙带着人大摇大摆而去。”许士杰笑道:“且让他威风几天,自有他援首之日,你们不要寻他斗气,只管给我盯紧了,找出他来,然后就是我的事了。”
朱三起身应诺领命,他和乐广相视一眼,都感觉非比寻常,主子今日不是一团和气,简直从里到外透着喜气,可这两天根本没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许士杰对乐广道:“阿广,你给我办件事。”乐广忙起身肃立,许士杰道:“你到千颜那里探探她的口风,语气一定要婉转,决不能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强迫味道,她若不同意你也要好言抚慰,不可相强。”
“奴才明白。”乐广领命便行,许士杰喝道:“回来。”乐广忙又转身走回,许士杰道:“我话没说完你就走,你明白个甚哪?”乐广搔搔头,陪笑道:“当然……当然是要恭喜主子了,这事奴才办得多了,保证办好。”许士杰笑骂道:“蠢奴才,我就知道你会想歪,我是真心喜爱千颜这孩子,她在世上孤零零的没个亲人,我要收她为义女,我无子女,她也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也就是公主了。”
乐广恍然明白,却又糊涂了,说道:“主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又何必奴才费嘴皮子,您一说她保管就跪下叫爹爹。”
许士杰道:“这事我说也没甚不可,可是你们知道我做事从不愿勉强别人,我亲口说出,她若碍于脸面,勉强答应,反为不美,一定要她心甘情愿才好,你要对千颜说,我只是想照顾她终生,她若不愿,我也不会心存芥蒂,还是一样的疼爱她。”
乐广连连点头,主子虽具王者霸气,要人做事都委实从不强人所难,必心甘情愿方可,但收千颜为义女,对千颜是天大的好事,主子倒过于郑重其事,反像求她一般,他心中认定其中必大有玄机。
他乐颠颠走后,朱三却恍然若有所失,他知道主子幼时即开始修炼几种神功,以致永绝子嗣之望,许士杰对此并不讳言,但主子几十年来栽培了许多人,却始终既不收徒,也不收义子义女,这似乎已成准则,主子今日缘何突出此举?
许士杰看着他,早已洞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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