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经商致富,同时也是丐帮重要人物到各地的落脚点和耳目中心,这些人只有帮主、八大长老和各地分舵主知道,外人绝不知晓。
花子明发动攻击后,就静待金陵王的反击,他还怕这轮攻击力度不够,又送去一封事后可以抵赖的挑衅信,以为金五伦一定会暴跳如雷率人踏平他的分舵,在街头殴打杀害乞丐,这样他就赢定了。
然而金陵王却跟被打懵的人似的,毫无反应,花子明倒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预定的什策都是对付金陵王的反击的,现在看来,有必要实施第二轮打击,而且既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要逼或激金陵王出手。
他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计策,又把指令秘密下达给潜伏待命的七大长老和分舵主张乾,他已感到这一仗不会赢得很轻松了,但还是满怀信心。
夜里,他被满城的骚乱惊醒了,在屋顶上看到了那场大火,等他知道大火的起因和城内各处的情形后,两腿发软,面无人色,如同一头受了重伤,又身陷绝境的困兽。
他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发生。他先前怀疑是金陵王使的苦肉计,但他的理智却明白地告诉他:金陵王绝不会故意烧掉半座城来对他实施坚壁清野。就如同一个人绝不会烧光自己的房子来对付偷盗者一样,各处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所有的火都是丐帮中人点燃的。
花子明虽是丐帮帮主,眼睛里却从未有过最基层的散布街头的帮众,他甚至鄙视厌恶他们,他们除了一年交纳一两纹银外,再无任何作用,而他却要处处关照他们,病了给医,死了管埋,太不划算了。他最终的理想是建立一个商会式的丐帮,最基层分子也都油头粉面,鲜衣怒马,腰缠多贯,各地的首脑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外带一支在江湖上攻则克、守则坚的子弟兵,而他则是这个王国的国王。
他此番的计划筹谋已久,自谓算无遗策,现今才知道他忘了也完全忽略了街道上的弟兄,他抛弃了他们,而他们也就用大火报复了他,这报复比金陵王能给予的最大的打击还要沉重,他已经被逼入死角了。
想明白这一切后,他反而不那么恐慌沮丧了,虽然损失了几百名帮众,他手中握着的打击力量却完好无损,现在关键是时间,只要他能在朝廷正式介入此事前解决掉金陵王,依然能获得完满的结局。
上午申时,张乾便急匆匆走进来,这家的主人虽不属于他的分舵,这地方他是知道的,他一言不发,把一张安民告示放在花子明面前。
花子明看后,并不感到任何意外,恼怒道:“这都是金五伦的诡计,他不顾江湖规矩,挑动官府来对付我们。”
在江湖各派纷争中,有一条不成文的铁律:任何一方都不得借助官府的力量打击对手,否则便为天下人所不齿,这种人会被蔑视为朝廷的“鹰爪子”或官府的“狗腿子”,和汉奸是同等意味。
张乾面色凝重,没回答,心里却明白,这事无需任何人挑拨,这不过是金陵府的正常反应,依他看已经够温和了,至少那些被抓进兵营的兄弟还活着。
“这是怎么搞的?”花子明怒火蓦地里爆发了。“你们都在哪儿?都在干什么?那些混蛋胡闹,打劫放火,你们为什么不出来阻拦?”
张乾深深低下头,他是有沉重的负罪感,却不是对花子明,他依然不失恭敬地道:“帮主,属下等遵奉您的严令,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自己。”他长吸了一口气,又道:“也怨不得兄弟们,他们都饿了两天了,马上都要饿死了,才做出这种糊涂事。”
花子明怒道:“他们饿也要怪我?他们是花子,是乞丐,吃的喝的就是自己解决。”
“他们要不到吃的,买都买不到。”彭千刀大声说着,从门外走进来,“帮主,我们既和金陵王开战,首先就该考虑到这些兄弟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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