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便拜不下去,查他境界,却是一介凡人。震寰亲自上前扶住老人坐下,问是何故,要行此大礼!老人摒退茶童,只留下茶具,说先为二位仙师沏一回茶,再言其他!
只见那老人身穿麻衣长袖,作古装打扮。路都走不稳的老人,手一沾茶具,竟像年轻了五十岁!轻扇红泥小焙炉,拍开窖藏雪瓮,倒出炉上水壶清洗茶盏,倾雪瓮之水入壶重烧,将茶粒置母盅内略洗,静候雪水烧开。
其间动作轻熟,没有一个多余手势,没有洒出一滴余水,没有盏碟乱跑,一般人只觉无甚异常,但看在震寰眼里,却是另一番感受!老人动作与一号首长所言此茶应有之道,竟若合符节!
“老朽不执壶久矣,见茶童说有客人自泡好茶,心中一动,便接过细看,哪知苦候近百年,今日竟迎来仙师!”老人言罢,竟似喜极而泣,干涩眼眶,挤出两滴浊泪!
震寰平静道:“愿闻其详!”
“二位仙长不知,老朽在此开茶肆,已历三百余年!其间社会兴替,战火纷纭,老朽只埋头煮茶,只为三百年前一个仙诺!我本河间人氏,好读书却不求甚解,把那世人趋之若鹜的科途视为下作!性情淡泊,视名利为粪土,一心向道!生平仅凭一手茶艺赚取微薄小利谋生度日……”一面说,焙炉内雪水煮沸,老人盖炉起壶,置一矮架上伺汤水稍凉,一面接着叙述。
“记得那是一七零八年的第一场雪,比一千零七年来得稍晚了一些!……我的虔心向道,终于打动了一位异人,他假装冻饿倒于门前,茶肆常客晨间发现,通报于我。按当时刑律,有路人死于门前是要受衙门暂监问责的。老朽当年还值壮年,就背回那雪地之人,以温水拭身,重着干净棉衣,幸好身体未僵,心脉有些跳动;以姜汤徐灌,半晌舒活!那人醒来却并不道谢,只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一心寻死你救我则甚?’老朽答:‘死既不惧,何畏生?”老人不经意间将稍凉雪水淙淙入母盅,盖上盅盖。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死既不惧何畏生!怜你好一手茶艺,且一心向善,强赐你三百年阳寿!这是一粒经我神通培植的异茶,你如此这般炮制,方可得寿!三百年来,若有人持此茶来此,你可追随于他!谨记!你我并无师徒缘份,持此茶之人,他才是你师父!’言讫,化阵清风离去!”那老人讲到这里,恰好火候到了,右手拇指中指轻扶母盅,食指一扣扣住盅盖,翠绿茶汤入盏,共斟三杯,每杯七分略盈,而母盅内并无一滴余汁!让暗暗留意的震寰大开眼界!
老人奉茶与少白震寰二人,他拉开独凳长跪于地,向着震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东方长青一拜!”磕头一次,作揖三番,三拜九叩大礼行毕,震寰又多一个徒儿!
三人品茶,姜少白也微眯双眼,细细品这茶里生命气息!东方长青连泡三开,他自己也享用三杯,因要掌握火候,必须亲自品尝,而且他每盏都请二仙长,倒也不显矫情!震寰心内暗喜,这个便宜徒儿,以后可以天天泡茶给我喝了!此番经高手炮制的石茶喝起来自不同上次一号首长那里的感受了。茶的奇苦经雪中精魄一压,口感好上很多,而且,震寰明显感应到,茶汤入腹后径直落向酒鼎内,难道酒鼎已渐渐有自我意识,将生成器灵不成?
那茶汤中似有不尽的生命信息,酒鼎内琼浆微翻,竟有了丝丝绿意!
震寰从茶晕中醒来,姜少白吩咐那东方长青去收拾安排茶肆善后事宜。却对震寰道:“小子,你又捡到个好宝贝!那曾环可让我满意得紧,老子急不可待要传承给他了,有什么问题,要尽快问我呀,传承之后,还能不能记住肚子里数不用数的马路消息,谁也吃不准哦?”
“现有就有一个问题,长青口中那渡他之人,依你看是何人?”震寰立马想到这个问题。
“依我看,能测知未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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