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搭理李恽,对房俊怒道:“此事固然乃晋阳所为,但追根究底错在你身!”
房俊无语:“陛下,这就有些不讲理了吧?”
“朕且问你,晋阳此番诬陷窦怀让,兼之迟迟不肯成婚,所谓何来?”
房俊苦笑一声,说不出话。
他从未给予晋阳公主任何承诺,甚至连暗示都没有,晋阳公主一厢情愿,与他何干?
可毕竟一贯将晋阳公主视之如亲妹,情谊深厚,又岂能说出这等凉薄之言?
“砰!”
李承乾又拍桌子,道:“你此前招惹长乐,不仅使之委身相就且诞生子嗣,朕且忍了,你又招惹晋阳,身为兄长你要我如何?”
房俊无言以对。
他对晋阳公主并无觊觎之心,对其成亲下嫁之事乐见其成,可总要晋阳公主寻一个如意郎君、未来生活幸福快意吧?若只因急于甩脱这个麻烦,便随意让晋阳公主匆匆下嫁,一旦将来夫妻不谐、幽怨终生,他又于心何忍?
遂温言道:“臣知陛下操心晋阳殿下之婚事,可这等事越是急切,越容易降低要求,万一将来晋阳公主生活不美,陛下又怎能安心?何妨等上一等,一边物色合适之人选,一边等着晋阳殿下回心转意,或许自有圆满。”
见房俊袒露心迹,李承乾神情也有所缓和,哼了一声,道:“那这件事如何处置?堂堂世家子弟,科举考场之上被人殴打、导致驱逐考场、三年内不得参加科举,总要给窦家、都朝野上下一个交待!事情是晋阳惹出来的,你帮朕想一个合适的处罚方式。”
他自是不愿得罪晋阳的,否则那丫头只需掉几滴眼泪,他这个兄长便束手无策,恶人只能房俊来做。
房俊一脸惊诧:“陛下何出此言?打人是蒋王殿下,严刑拷打之下一力担之的也是蒋王殿下,与晋阳公主何干?”
李承乾瞪大眼睛,还说你对晋阳没觊觎之心,居然如此偏袒吗?
李恽在一旁啜泣,听闻房俊之言,顿时大惊失色。
“……嗝!”
先是打个嗝顺顺气,而后抬起头,惊慌失色:“兄长,姐夫,你们不能如此啊!”
他连“兄长”“姐夫”都叫出口了,就是在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明知此事主使乃是晋阳却置若罔闻、视如不见,非得将所有罪责按在我身上,这合适吗?
公理何在?
亲情何在?
李承乾看着吓坏的李恽,故作迟疑,询问房俊:“那该如何处置这厮呢?褫夺爵位、圈禁府中?”
李恽连滚带爬,一把抱住房俊大腿,大叫:“姐夫,救我!”
房俊见这厮脸上鼻涕眼泪横流,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顺着李承乾的话头吓唬他:“蒋王当知晓科举考试乃是大唐之国策,陛下三令五申,要举国重视,任何人不可从中作梗、更不能恣意破坏,蒋王公然于考场之上殴打考生,可谓至陛下威仪于不闻、至大唐国策于不顾,若不予以严惩,如何维护陛下威严、如何彰显国法严厉?”
就在李恽被吓得面青唇白、魂不附体之时,摆手道:“……以臣之见,当勒令蒋王终生不得参加科举,以此等严厉之处罚,告诫心怀鬼胎之辈,科举考试之神圣,不可侵犯!”
“呃……”
李恽吞了口唾沫,有些愣忡。
等到反应过来,顿时大喜。
这惩罚实在是太严厉了……对于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亲王来说,根本就是奖励。
连忙说道:“这这这,终生不得科举考试吗?实在是太严厉了啊!”
“滚出去!”
“啊?”
“滚!”
“喏!”
李恽如蒙大赦,顾不得股后伤处疼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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