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家有何区别?
李泰呷了一口美酒,解释道:“雉奴,你说的不对。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任何一位帝王以家治天下,以天下之利益充入一家之利益,此悖逆宇宙之理也!三代之君,以自家而服务天下,故仓廪足、风雨顺,政权交迭而无损其国。至姒启窃据君位、以承禹祀,家凌驾于国之上,以举国之力供奉一家一姓,此苍生罹难、朝代更迭之根源也……你我虽生于帝王之家,却也当谨记历史之教训,勿以一家一姓而凌虐苍生,反以此身之权力造福于黎庶,则盛唐绵延、千秋万世也……”
房俊瞪大眼睛,不知这位魏王殿下何时完成了思想进化,你是要“君主立宪”吗?
李治则震惊失色,完全不可接受。
这天下是高祖、太宗浴血奋战金戈铁马打下的江山,自当李唐皇族世世代代接受天下人血食供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唐之主、君临天下!
若是如李泰之言论,岂非乾坤颠倒、倒行逆施?
大唐之主的皇权如何彰显?
李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连忙打个哈哈,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我不行了,你们继续……”
李治看向房俊。
房俊给他斟酒,笑着道:“太宗皇帝曾有言,大唐从不因言获罪,即便是贩夫走卒也有发表自己思想言论之自由,不过是一家之言而已,对也好、错也罢,要予以包容。”
李治一脸疑惑:“父皇说过这话?我怎没听过?”
房俊信誓旦旦:“肯定说过!你年纪还小,不记得也正常。”
李治:“……”
我是数岁小,又不是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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