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
若是这茶中有毒,自己岂不是要背负一个比天还大的黑锅?
只是他虽然警觉,却终究未曾做过侍卫、保卫之事,难免对于环境变化思虑迟滞,等意识到茶水有投毒之可能,已然不及。
不过显然李承乾是对此有所警觉的,却最终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投毒害他……
如此说来,李承乾未必相信李神符之言?
李承乾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盯着齐王夫妻看了一会儿,直至将两夫妻看得浑身打颤、冷汗涔涔,这才开口,语气温和:“站着作甚?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反倒是朕唐突登门,未曾事先告知,有些冒昧啊。”
李祐额头汗津津的,却连擦都不敢擦,惶恐道:“陛下龙御四海、君临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驾临寒舍,臣弟欢喜尚且来不及,何来冒昧?”
“呵呵,”
李承乾目光玩味、皮笑肉不笑:“当真心里欢喜?可朕看着不大像啊。”
“噗通!”
李祐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当场跪倒在地,哭着道:“陛下!皇兄!若是臣弟犯了什么错,还望念在父皇、母后的份儿上,念在咱们手足兄弟一场,饶了我吧!”
身边,齐王妃也跪下,微微垂头,并未言语。
李承乾居高临下:“你自己犯了什么错,难道你自己不知?”
李祐以首顿地:“此前臣弟受长孙无忌所蒙蔽、威逼,险些铸下大错,但经由陛下教训之后已经痛改前非,再不曾有一丝一毫僭越非分之想,就连以往动辄出府玩耍都一并改了,这一年多整日里闭门谢客,不敢再闯祸了啊!”
“呵呵,冥顽不灵是吧?”李承乾冷笑一声,示意一旁的房俊:“太尉给他说说,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何错。”
“喏。”
房俊心里吐槽,你们兄弟之间的事,非得要我插手作甚?
迎着李祐惶恐、疑惑的眼神,缓缓道:“李神符发动兵变、罪在不赦,其束手就擒之时,供述曾与齐王殿下暗中联络并达成协议,事成之后,扶立齐王您登基御极、克继大统……”
话未说完,便听的“噗通”一声,只见跪在堂中的齐王李祐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地,额头硬碰硬的跌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房俊愕然之间,齐王妃已经扑倒在李祐身上,哭着大声呼唤:“殿下!殿下!”
房俊赶紧快步上前,拽着李祐的后脖领拎小鸡一般一把将其拽起。
齐王妃:“……”
房俊将李祐放平仰躺在地上,见其面如金纸、双眼紧闭,伸手在其鼻端试了试,尚有呼吸,又摁着其颈间动脉,脉搏尚存。
所以……这是吓得晕过去了?
房俊无语,这厮如此胆小,却屡屡做出捅破天之事,简直不知所谓……
李承乾也有些紧张,问道:“齐王状况如何?”
他并不确定李祐是否参与此次兵变,所以暂时本没有赐死李祐之心,可若现在李祐出现任何差池,他却是好黄泥巴掉进裤裆,说也说不清了……
房俊一边摁压李祐人中,一边回道:“应该是晕厥过去,问题不大。”
齐王妃秀眸瞪圆:人都这样了,还问题不大?是不是唯有咽气了才叫大问题?
转头看向李承乾,哀求道:“陛下,请府中御医来看看吧,万一……”
话未说完,耳边一阵咳嗽声响起,却是李祐已经醒了过来……
齐王妃赶紧扶住李祐胳膊将其扶着坐起,眼眸含泪、关切道:“殿下没事吧?”
李祐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没事,转而看向房俊:“你刚才说什么?”
房俊:“……”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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